如果不是親自采訪,很難相信眼前這位面目清秀,文靜質(zhì)樸得猶如“清水出芙蓉”的宋金玲竟是一名剛正不阿、秉公執(zhí)法、不讓須眉的女審判長。這位1992丘畢業(yè)于西北政法學院的高才生、陜西省優(yōu)秀學生干部,從書記員成長為經(jīng)濟庭副庭長,而立之年,就成為連云港市新浦區(qū)法院的審判骨干。她辦案數(shù)量多年來一直名列全院前茅,1996年是該院首位辦案超百件的女法官,1998年至2000年每年結案均在160件以上。8年中審結的案件,沒有一件錯案和超審限,并且主審了本院的第一例商標侵權案、票據(jù)糾紛案、破產(chǎn)案以及一批重大疑難案件,成為全院有名的“辦案能手”、“五好法官”和“人民滿意的好法官”。
　　“法官職業(yè)神圣而崇高,我無悔這一選擇-作為共和國新一代法官,我將為公平和正義貢獻畢生。”這是宋金玲對法官的詮釋和選擇。從小就受到良好家庭薰陶的宋金玲,在拿到法學學士學位后,躊躇滿志,宏大的抱負,令她市櫚不讓須眉。坐在莊嚴的法庭上,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依法辦案,秉公執(zhí)法,做到生人與熟人一個樣,本地人與外地人一個樣,堅信“公生明,廉生威”,“民不服吾威而服吾公”。南京某辦公用品公司起訴本市某商業(yè)公司告他們把48萬元的文化儀表用品賣了遲遲不付款,上門要帳不是躲就是藏,相距幾百公里的南京辦公開陸公司兩年中沒要到一分錢,只好告到了新浦區(qū)法院,此案由宋金玲承辦。可南京辦公用品公司還沒說出個端的,這邊被告就已接二連三派人找到了宋金玲,又要請客,又要“表示”,意思很清楚:她不要太認真,實在說不撓,就給他們點陳貨頂頂帳,不要正好。
　　渾身充滿正氣的宋金玲一不吃請,二不要東西,只要他們按約定付款,結果激怒了被告單位經(jīng)理：“我倒要看’看這個黃毛丫頭是怎么個厲害法,哪有法官不為當?shù)亟?jīng)濟建設保駕護航,卻胳膊肘朝外彎,為外地人說話的？”小宋針鋒相對:如果法院都象這樣審案,那還要什么法律和公正?外地人還敢跟我們做生意?經(jīng)濟又怎能發(fā)展?結果宋金玲以事實辦依據(jù),秉公斷案,調(diào)解不成后,果斷判決他們限期償還貨款，并很快促使其履行了還款義務。此事令南京這家辦公用品公司大為感動,沒想到宋法官執(zhí)法如此公平公正,經(jīng)理幾次帶上禮物要對宋金玲表示一下,都被她婉言謝絕。多年來宋金玲辦理外地案件300多起,始終堅持異地不偏,說情不動,權勢不屈,嚴肅執(zhí)法,贏得了外地當事人的普遍贊譽。
　　由于經(jīng)濟糾紛案件關系當事人的切身利益,導致說情、請吃、送禮多。但宋金玲常說：“我作為一名法官,頭頂國徽,肩扛天平,身上意味著黨和人民的重托,如把親情、友情、說情至于法律之上,就會枉法裁判。只有兩袖清風,才能一身正氣,方能秉公執(zhí)法。”宋金玲審案明辯事非曲直,不為友情、親情所動。 1999年5月,她在審理一起貸款糾紛案時,被告贛榆縣某鄉(xiāng)企業(yè)公司幾年前貸款40萬元搞工業(yè),當時由鄉(xiāng)政府出面擔保,因此鄉(xiāng)政府也被告上了法庭。而該鄉(xiāng)鄉(xiāng)長正是宋金玲丈夫的三叔。案子剛一接手,孩子的爺爺就吹起了家庭風,那三叔更是親自登門,要她這個侄媳抬抬手:一不要判鄉(xiāng)政府負毫連帶責任,二要把案子朝后拖拖,只調(diào)解,不判決,逼著銀行少要一部分。只要她配合,就是給他三叔的“面子”,也算是支持鄉(xiāng)里的經(jīng)濟建設,而鄉(xiāng)企業(yè)公司因為有這位三叔撐腰,更是不把原告放在眼里。可宋金玲看在眼里,憂在心頭:自古以來,一個“情”字不知毀了多少正義啊!她深知:人情的閘門一旦打開,法律將會蒼白無力,黨和法官的形象也將會嚴重受損。她對孩子的爺爺和那位三叔說:這個案子我不能耐看“僧面”、“佛面”,只能看事實和法律。如果給了你們的“面子”，就丟了法律的“面子”，那我也就不配當法官。案子還是如期公開宣判,鄉(xiāng)政府被判連帶還款責任后,那位三叔氣得拍桌打板：“沒想到包公死了那么多年,咱張家還能出個‘女包公’,一點‘面子’不給,叫我這老臉往哪擱！”但氣歸氣,事還得辦,鄉(xiāng)政府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nèi)全部償還了銀行的本息。當?shù)氐娜罕姸颊f,這案子審得公正。
　　宋金玲審案只認法不認人,只顧法律的“面子”,而不顧親友的“面子”,被群眾稱贊為公正廉明、鐵面無私的女法官。
　　“無情未必真豪杰”。更不要說心地純正、感情細膩的宋金玲,為了法律的公正和公平,她六親不認。但對那些需要法律提供呵護的當事人,她卻是情深義百般關愛。2000年1月,在一起保險糾紛索賠案中,宋金玲不僅秉公執(zhí)法,而且傾情被告,通過法律使一名不幸的7歲男孩獲得了七萬元的保險賠付,從而把她既嚴格執(zhí)法、又一腔真情為當事人尋求法律保護的情懷演染得淋漓盡致。
　　該案中的原告趙陽,是一個充滿不幸的男童。因家境貧寒和父母雙雙下崗,家庭爭吵不斷,導致他父母離異,他被判給了父親撫養(yǎng)。母親從此離家外出打工不知去向,由父親帶他艱難度日。1999年初,他父親借錢買了一輛舊面的拉客,隨后又用3000多元在某保險公司為趙陽買了至18歲的人身保險。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l999年9月,趙陽的父親在去連云區(qū)拉客的途中與一輛大貨車相撞,結果車毀人亡,而小趙陽此時唯一的親人只有他83歲的爺爺。爺孫倆相依為命,住在一問平房里,生活非常困難。在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情況下,趙陽的爺爺去某保險公司要求給予趙陽人生保險賠償。可保險公司以趙陽父親的駕駛證未年審為由拒絕賠付。無奈之下,趙陽的爺爺一紙訴序狀將保險公司告上了法庭。
　　宋金玲在審理交警隊處理車禍的卷宗中發(fā)現(xiàn),趙陽父親的駕駛證確屬當年沒年審,而法律對此沒有明確規(guī)定不負賠償責任,駕駛證也仍在有效期內(nèi)。另外,保險公司拒賠的另一個理由是交警隊出具的調(diào)查材料中有關趙父酒后駕車的證人筆錄。宋金玲在仔細審查這一證據(jù)時認為,僅憑交警隊提供的一張飯店中只有酒杯、沒有當事人喝酒的照片,就認為趙陽的父親是酒后駕車,證據(jù)不充分。當她也找來那天與趙陽父親一同吃飯的幾位證人核實戰(zhàn)時,他們都證明趙陽的父親沒喝酒,那份筆錄是因為交警隊當時說如不這樣講,他們都有責任,經(jīng)濟上要被重罰。宋金玲感到有足夠的證據(jù)推翻酒后駕車的認定,而駕駛證未年檢,雖交通法規(guī)不予承認,但年審期間短,有效期的期間長,可認定未過有效期,保險公司應當給予適當賠償。
　　宋金玲開庭后,被告保險公司當庭又提出了原告監(jiān)護人主體不當,應由其母親親自代為訴訟,而不是他爺爺。宋金玲依法只能準許。可趙陽的爺爺說:他媽媽外出至今,從沒回來看過趙陽,我上哪找去？宋金玲為此又多次找到趙陽的姥姥、舅舅,講明情況,希望他們看在孩子趙陽的份上不計前嫌。兩個月后,趙陽的母親終于從外地回來參加訴訟。但保險公司以投保時間短,賠償證據(jù)欠缺為由只同意賠償3萬元。對此,宋金玲耐心說服保險公司,并帶他們?nèi)ペw陽爺爺家實際感受。那天老人生病躺在床上,小趙陽就著一碗涼水在啃著一塊干硬的饅頭。床上趙陽的爺爺老淚縱橫：“求求你們可憐可憐這孩子,就發(fā)發(fā)慈悲和善心吧。”面對無助的孩子和老人,宋金玲眼含熱淚對保險公司的領導說：“此情此景,你們難道不動情嗎,你們還能再忍心拖下去嗎？對困境中生活無著的人給予救助和關愛不也正是你們保險公司的初衷和贏得人民支持的根本所在嗎？”
　　常言道,情到深處感人,話到深處動人。第二天,被告保險公司態(tài)度轉(zhuǎn)變,與原告當庭達成調(diào)解協(xié)議,同意賠償七萬元,并將現(xiàn)金交到了法庭。案子審結后,保險公司領導握著宋金玲的手說：“真是精誠所致,金礦為開,我們慚愧啊。你宋法官不僅依法辦案,更是情滿法庭,從你身上,我們真正感受到了法律是如何在為弱者提供援助,讓社會多一份安寧。”趙陽的爺爺更是感激涕淋,硬是要趙陽給宋金玲下跪磕頭,還囁嚅著說：“閨女,我活了83歲,第一次見到有你這樣的好法官啊,為孫子趙陽,我和我死去的兒子給你下跪。”已是兩眼模糊的宋金玲一把抱住老人：“不,老人家,應感謝的不是我，而是黨和國家的好政策、好法律。”
　　“人非早木,孰能無情？”宋金玲辦案就是這樣既動法,更動情。但對超越法律規(guī)定的說情她堅決抵制,而對那些亟需法律救助的當事人,她情灑法庭,使他們真正感受到了黨的溫暖和法律的保護。那些即使輸了官司的人,也輸?shù)妹靼?輸?shù)梅?有的甚至說,以后有官司就來找宋法官。正因如此,宋金玲審理的案子,在全院調(diào)解率最高,上訴率最低,8年中經(jīng)她手審理的案子810件,沒一件錯判和超審限的。
　　宋金玲審案,所以能夠證據(jù)確鑿,定性準確,一個很重要的前提,是她掌握法理,具有堅實的法律理論基礎。這位在校刻苦好學,門門功課全優(yōu)的“優(yōu)秀學生干部”，在走上工作崗位后,把讀書看報演化為一大嗜好。星期天、節(jié)假日,只要有空,不是到圖書館查資料,就是在辦公室看書,報紙只要經(jīng)過她的手,不是少這就會缺那,到處開著“天窗”,同事風趣地說:小宋不能第一個看報。聰明好學,再加勤奮刻苦,宋金玲業(yè)務怎能不精？所以,遇到疑難案件,院里領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因為疑難案件的審理難度最大,處理得不好,就會影響法院的聲譽,也損害法官的形象。而宋金玲憑著扎實的知識,高度的責任心,查明案件真相后,在不違背法律規(guī)定的前提下果斷裁判,取得了辦結一案、教育一片的良好社會效果。 1995年,新浦區(qū)法院管轄的區(qū)域內(nèi)有個精密儀器廠,靠生產(chǎn)一吃。后來因為廠里班子調(diào)整,新領導把為該廠作出重大貢獻的供銷科長郭某不知什么原因放到車間當工人。郭某一氣之下停薪留職搞單干,租了五間房子,又花一萬多元買了一套設備,在家也搞起觸電保護器的生產(chǎn)。他因為跑了多年供銷,各個要貨單位熟門熟路,再加上他的產(chǎn)品比廠里的便宜30%以上,結果外地客戶幾乎都被郭某吸引過去,一個好端端的國營廠就這樣逐步走向半停產(chǎn)、停產(chǎn)。而郭某卻在“不吃饃頭爭口氣”中把家庭工廠辦得紅紅火火,成為有名的“大款”。后來廠里以郭某侵犯該廠產(chǎn)品的商標權起訴到新浦區(qū)法院。這是院里首起侵犯知識產(chǎn)權的案件,院領導指名把該案交給了宋金玲。
　　案件接手后,她一邊學習,一邊了解案情、發(fā)現(xiàn)原告與被告之間分歧的焦點是賠償標準和數(shù)額。當時由于我國現(xiàn)有法律只原則規(guī)定構成商標侵權要負賠償責任,但具體標準、數(shù)額卻沒有明確規(guī)定。而被告郭某不僅不愿賠償,還對廠里不明不白撤掉他的供銷科長耿耿于懷。宋金玲想,被告不服,案子即使判決,郭某明里停產(chǎn)、暗中生產(chǎn),這樣仍然達不到期望的社會效果。為此,宋金玲對郭某曉之理、動之以情。但郭某雖然承認他的侵權責任,但仍不愿就此罷手,要與廠里一爭高低。后來宋金玲把郭某領到廠里困難職工家中走訪,當宋金玲把郭某帶到一下崗職工李某家時,李某下崗在家,70多歲的母親病倒在床沒錢治病,小孩又要錢交學費,正在一籌莫展。一見郭某,李某頓時把一腔怨氣和苦水向他潑來：“就因你,好端端一個廠趴下了，二、三百號人下崗吃不上飯，唯有你吃香喝辣，財大氣粗,你侵犯的是誰的權利?你有罪啊！”面對指責,郭某的嘴張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我不是有意對著大家的......”回來后,郭某對宋金玲說：“宋法官,今后我決不再生產(chǎn),也不爭這口氣了。”頗感疲憊的宋金玲頓時又來了精神,她隨后又趕到該廠,建議把郭某重新招回上班,讓他把勁使在廠里。后來在此案裁判中,宋金玲運用我國有關法理,大膽地借鑒歐美具體的侵權賠償方法,提出郭某應賠償原告現(xiàn)金3萬元,并將1萬多元的生產(chǎn)設備上交廠里所有,最后雙方照此達成調(diào)解協(xié)議,郭某回廠上班,由廠里重新安排工作。后來郭某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nèi)主動履行了義務,并對宋金玲說：“我雖輸了官司賠了錢,設備也給了廠里,但我從心眼里服你的裁判。”從此,精密儀器廠又有了生機。廠里經(jīng)過人員調(diào)整,重新啟用郭某,結果逐步恢復了生產(chǎn)。
　　一個案子的公正判決,竟救活了一個廠。當宋金玲看到該廠職工和領導們高興的樣子,宋金玲此時更加掂量出作為一名法官身上的擔子有多重,秉公執(zhí)法的作用有多大。
　　宋金玲在法院是個女強人,是個多次獲得榮譽稱號的“辦案能手”。可她在家里,由于工作忙,卻沒盡到一個妻子和母親的義務。就說買菜做飯,一般都是做妻子的看家本領和拿手絕活。可每每提到此事，宋金玲就會陡生一股愧疚。因為整天忙于案子,平時上班早,下班遲,有點空余時間還要看看書,查查資料,加之辦公地點離家七八里路,中午不回家吃飯,料理家務和孩子的擔子大多落在了她那位在國稅局工作的丈夫身上。宋金玲感到最值得驕傲的是她有個好丈夫。平時買菜做飯,接送孩子,都是丈夫一手包攬。面對記者的采訪,她丈夫小張有些靦腆地說：“她太忙了,上班路又遠,我只好多干點。相互理解、相互體諒唄。小宋在家排行老小不會做飯,開始我總想教她盡快學會,可這幾年沒把她教會,倒把我鍛煉成了家中的廚師,外邊的飯菜金玲一般還吃不慣呢。”在他那風趣的言語中,始終流露出對妻子金玲的深深關愛。
　　可宋金玲一想到那一次丈夫生病住院就要掉眼淚。那天天氣陰冷,早上出門時她就發(fā)現(xiàn)丈夫疲勞要生病,果然,下午4點多鐘她就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丈夫高燒正在醫(yī)院掛水。就在她剛要去醫(yī)院時,宋金玲突然得知,一個跑了多趟都未找到的案件當事人在海州家中出現(xiàn)。她立刻騎車趕往十五里外的錦屏山南側找到他家,剛白一推大鐵門,里面一條大狼狗“汪汪”地向她撲來,她倒退幾個趔趄，差點摔倒。遺憾的是這名當事人不在家。她通過鄰居得知,當事人可能還會回來,她一直守到晚上7點多鐘才找到。等她匆匆趕到醫(yī)院時,已是晚上8點多鐘,丈夫第二瓶點滴都已掛了一多半,臉色蒼白的丈夫看到她便問：“金玲,吃飯了沒有,外面天很冷,怎么穿得那么少？”她剛要說的話全咽了回去,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她為有這樣的丈夫而感動，也為沒盡到妻子的責任而內(nèi)疚。
　　宋金玲不僅感到愧對大夫,也愧對孩子。女兒沒到周歲時,為了工作二她就給孩子斷了奶。那段時間案子多,她早上出門,天黑回家,孩子托付給請來的一位小保姆照看。后來全市法院系統(tǒng)舉辦一場“公正杯”法律知識大賽,自然少不了宋金玲這位才女。為爭取好成績,院領導決定將3名參賽選手送到幾十公里外進行封問學習40天。20多天過去,宋金玲與同事沒日沒夜地學習、背誦,每天都到深夜一、二點才休息。結果累病了,領導硬是叫她回市區(qū)看病。當她從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檢查完身體出來,已是上午10點多鐘,臨走前,她順道回家看看牽腸掛肚的孩子,女兒此時正在保姆懷中玩耍,她迫不急待地張開雙膀就要抱,可女兒擺著小手哭喊著不要她,任她怎么哄：“晨晨,我是媽媽”，女兒連臉都不肯轉(zhuǎn)過來,竟不認她這個媽媽了。她不禁潸然淚下。當她心酸地對著鏡子,望著自己憔悴的面容、失去光澤的頭發(fā),連自己都不敢認,怎能怪孩子呢？她總覺得欠孩子太多。如今女兒四歲了,孩子常問她：“媽媽,你什么時候帶我去公園看小猴？”盡管她知道公園不太遠,但卻感到難以兌現(xiàn)。為讓孩子有個好心情,她只好隨口答應：“等媽有了時間,一定帶你到公園去玩?zhèn)€夠。”的確,她因忙于工作,幾乎沒休過星期天,公園離家雖只一二里路,可她已有一年多沒陪孩子去過。星期天筆者在宋金玲家采訪時,女兒晨晨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她：“今天媽媽沒上班,你很早很早以前就說,只要你休息就帶我上公園,好媽媽,求你了,你今天就領我去公園看看小動物吧？”
　　望著孩子那純真而又乞求的目光,我發(fā)現(xiàn)宋金玲的眼眶里噙滿了晶瑩的淚珠,就連我也被孩子的乞求聲叫得眼窩發(fā)熱。我合上筆記,對宋金玲說：“去吧,你該陪陪孩子,就帶她去一次公園吧,她畢竟是個三四歲的孩子。”
　　回來的路上,我的腦海里始終浮現(xiàn)著宋金玲匆忙辦案的身影,對這位女法官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